说在前边的话:
资本是猛虎,它占据市场食物链顶端,只要是能吃的肉它都想吞下去。
资本猛于虎,老虎吃饱了就会歇着,与其他动物相安无事。而资本有着天吃星一样吃不饱的胃口,喜欢不停地吃,贪起来连自己都吃。
资本有着蜂后、蚁后一样的本性,唯一的使命就是增殖,它自己一刻也不愿意停歇。
资本进入市场,就如同水银泻地,哪里有一丝剩余价值的缝隙,它都会迅速钻进去。水银叫汞,看着漂亮,但有毒。
但是食物链或者说生物链,顶端总是需要的,是他们倒逼整个生物圈不断演进。
消灭顶端,是整个生物圈的灾难。不过,顶端过于强大、肆虐,生物圈也会崩溃。
资本猛于虎,明智的办法不是宰虎分肉,而是给它画地为牢关进笼子——法律、国家有形的手、民众力量。
马云是老虎的代表,曾经是全面宠爱的大猫,很快升级为国宝大熊猫。知道其凶猛,也不能惦记着宰掉。
马云曾说: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。
他是否真的料到,从“马爸爸”到“吸血鬼”比变魔术还戏剧,一人之力成就全国自媒体的盛宴?
他应该没有想到,不少人貌似吃了迷药,产生了令人无比兴奋的幻象:资本走到了“打土豪分田地”的至暗/高光时刻。
这里给吃迷药的泼一盆冷水,让大家清醒清醒。国家放话了,“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”。简单明了,和“把权力关进笼子里”同样的意思,“把资本关进笼子”。不是要把资本这盘菜摆在火锅边,谁想涮就涮,然后愉快地塞进自己嘴里。
资本在现今中国是个很魔幻的存在,白天可能被千万人吐槽,夜晚也许就有亿万人迷恋。但资本到底是什么?估计不少人是雾里看花。
资本就是很多很多钱吧?不是。
咱们古代四大美人西施,她的地下老公范蠡后半生就是当时相当相当有钱的首富。他的钱如果只是用来消费、拉关系只能叫财富。如果置地、经商、搞手工业而且为了获取利润,这就是资本了。但那时不叫资本主义,范蠡也不是资本家。为什么呢?
首先那时资本只是润滑剂,整个社会机器是皇权统治,法律上朝廷可以强力剥夺。其次资本所有者与劳动者没有等价交换关系,劳动者处于人身依附可被强力剥夺的地位。整个社会的生产和交换并不依赖于市场,而是依附于土地。所以范蠡再有钱也只是个地主老财,而不是资本家。西方前资本主义社会,教会、封建领主、骑士阶级与范蠡类似。
资本主义社会是资本统治的社会,整个社会架构都是围绕资本榨取剩余价值运转的。资本原来是人的工具,到这里变成了神,人反而成为资本的工具。
通俗说,资本主义玩的是资本魔力游戏,钱生钱是最高目的,所有人都为这个目的服务。资本在力量不够大的时候会干点实事,发展生产、推动科技、创造就业、丰富文化什么的。一旦形成垄断大到不能倒,立马翻脸不认“人”,所有一切都得反过来给它打工,而且冷酷血腥。
“资本来到世间,从头到脚,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。”马克思说的就是资本主义下的资本。资本到底多冷血?远一些的看卓别林的电影会有感性认识。咱们市场开发以后,看到的大都是西方生活的高水平和工人高福利,会质疑马克思的话。不过新冠疫情肆虐一年,很多人大概清醒了些。
西方及其西吹一直告诉人们,资本家之所以暴富,是他们投资赚取的合理合法利润,他们赚得越多给整个社会带来的善和利益越多。说这话不是无知就是骗子,马克思研究个透亮,资本家的暴富,来自剥削工人阶级的剩余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。贫富不均越来越极端化,主要根源就在这里。
资本在新中国什么德性?如果不加约束,结果跟西方也没多大差别。前些年网上到处都有吐槽,咱们社会主义国家的资本家比西方同行狠得很——大概跟卓别林描述的时代差不多。
现如今好像翻篇了,“蚂蚁今服”、互联网巨头被约谈后,资本话题热议起来。
这一波舆论不再是“认干爹”,相反,更多像阿Q发现赵太爷害怕城里“革命”时的快意。因为牛皮哄哄的中国资本家被官方约谈,被官媒点名了。下一步如何,许多人的想象就飘了。
真的不要想太多。
咱们国家是公有制主导,资本的张狂不羁自然不会长久。但是,咱们毕竟是发展中国家,人均GDP靠后,各种发展不平衡。财富平均别想,连高福利较长历史时期内都不可能。这种条件下,经济上一国多制合理而且必要,资本和市场有巨大的积极作用。国有饭碗不够,只有资本家帮忙造,有饭吃才是底层逻辑。你可以批评资本的不是,但全盘否定就大错特错。
资本家也应该清醒,资本在中国不能至上,一定要摆在最终“为人民服务”的位置上。
咱们中国的资本家应该是什么样子?
顶尖大佬财富高出平均多少倍都不是问题,有本事你就发挥。关键不要学西方同行只顾自己的资本增殖,而要创造实实在在的社会财富,关注底层民众生活的提升,这样社会同样会回报你巨大的财富和价值,不比资本主义的资本游戏小。
一句话,与人民同在,与人民同行。
该文章投稿作者:满路 香,如若转载,请注明来自鱼鳞桐程网:https://www.yulintongcheng.com/8858.html